小兔兔超人
◎周禹含
沙塵暴開始的早晨
小兔兔的皮毛千瘡百孔
水從河的裂岸自刎而來
他側頭，不明白脆弱的指甲為什麼
總是想不開（生長或者
斷裂都是錯誤）
還要繼續前進嗎？
（遠行的人走得很快）
如果一陣強風把他吹走
該用耳朵或者影子依附在哪裡
（繞過一個轉角）
香味之外，連衣角都搆不到邊。
位子上的人早就離席
蕭邦在夢中沉水下線
而他冒著生命危險
永無止盡的跟隨，為了
保護誰還是傷心自己
再往前一步就能看得更仔細，同時
踩到地雷。
小兔兔總是側身憂鬱，小心
翼翼不被瞥見
眼眸裡失眠的記憶。
他拒絕背對陽光，背對
降Ｅ大調和Ｇ大調的戰爭。
「關於記憶的真實
不願相信......」
他模糊的視線悄然淡出
在時間開始對焦之前
關掉一盞小燈。
2008／8月《笠詩刊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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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錄於周禹含第一本詩集《抽取式森林》
即將發行、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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