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ck
她嗅到了一絲類似消毒水的刺鼻氣味，不自覺地皺了皺眉。男人卻按壓著她的頭，喉嚨便隨著距離男人胯下深處的遠近反射性地作嘔。她看到從嘴裡不慎滴落的唾沫順著自己托握的細長五指，在床頭燈的金黃色照耀下閃閃發光。男人間歇地發出陣陣呻吟，她的心跳隨之紊亂起舞。接著男人的身體像是一條被印度吹笛弄蛇人催眠的巨蟒，因為她的嘖嘖有聲而蠕動著。很快地男人從喉嚨深處用盡全身的力氣發出了一聲劃破沉靜的吶喊，她的嘴裡充斥著男人精疲力盡的溫熱液體。她咕嚕一聲，從舌尖傳來的腥澀與黏稠讓她下意識地抓起了身旁面紙止不住地嘔吐與擦拭。
男人卻只是打開了鱷魚皮革的皮夾，抽出幾張千元紙鈔遞交給她。她伸手接過。
這是她與身體的第一場交易。當她年華不再，垂垂老矣的時候已經五十一歲，只能坐在一把藤製搖椅上，微閉著混濁的雙眼，粗略地反芻著那幾張顏色暗沉但印象深刻的鈔票。她記得隔天買了一台腳踏車，唱著完美的歌聲愉悅地奔馳在柏油大道上。
當然沒有人知道她前一晚的骯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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