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踩童年的自己的臉
◎平頭鬼
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看這部電影的感覺是什麼，因為無論如何都可憐兮兮。
大公牛說：「你會說我們的好話嗎？」
過去的自己卻不肯讓你避而不談。
「我從小到大都是乖小孩。」
「這樣鐵定是個悲慘的童年吧。」
「那敢情好。」
豬哥亮在康熙來了談到他和陳芳明教授是國小同班同學。他聊到過去的自己，彷彿與時光中的那人訴說真切情感。
看待記憶的難處，在於我們妄想用語言去陳述。而眼神凝視如撕開一圈封箱膠帶唰啦一聲等著檢視過往。看見什麼？每一個怒斥小孩不乖的父母看起來都是最壞的。但他們那麼用力地為我們好。而每一個小孩的野蠻都是原生於天地的靈性。只不過我們學會了兩百種說法來造設屬於人類的天地。
所剩下的，就只能去感同身受一些悲傷，得到一些自我滿足。或者譴責任何違背善良意志的言行，好讓自己重審人世價值而得到另一些滿足。
這都不是大家疊在一起睡覺會想的事。
「小時候我們班上有一個同學很愛哭，我們就特別愛捉弄他。」
「我小時候就很愛哭。」
「但我總是在想，希望他別哭。他不哭我就省得麻煩去弄他了。」
「屁啦，還說什麼你從小到大都是乖小孩。」
整個童年都是你一生的藉口了還能怎樣。
但童年都是無心的，也請你惱羞成怒地對他放肆一點。
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