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和孩子一樣,接收過什麼樣的愛,就變成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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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房間的醜陋都安靜長成花的線條了
◎露西下巴(《溢出》插畫家)
記得當小說終於要付印前,收到編輯正偉的來信問我書裡最後的版權頁要放什麼名字,坐在同一張餐桌上的我有點拿不定主意的問了正坐在對面的先生,ㄟ你覺得我要放本名還是露西?他說當然是下巴啊,因為畫的時候妳是露西嘛。
路西下巴拿著溢出遮住下巴。(郭正偉 攝) |
其實很早就拿到小說的電子版本,我去了成大附近熟悉的影印店把她們列印成厚厚的一疊紙本,回到我貧瘠的11樓套房裡臥在床上翻開第一頁,當天就飢不擇食的將整本小說讀完了,然而說真要進入專心畫畫的狀態其實又約莫過了一個月。
後來,我是在先生的15樓公寓裡進行畫的工作,那裏有很大的空間風景有很舒服的涼風,日日夜夜我孤單的鳥瞰這座城市日出日落,在很大的餐桌攤開比A4小一點的再生紙本,用幾隻不同粗細的黑墨筆交換著畫,還有一本因為反覆閱讀而早就翻爛的小說紙本,在離開地表的15高樓表白。
大概是這樣,在離開人群專心畫畫的那一兩個星期裡,我想了早已離開的人們,
想著這本小說給人望塵莫及的迷人文字,她們顯然布置了我心臟深處的小套房,
在那裏我始終隱晦的焦慮被慢慢撫順,那些大概是有點骯髒而無解的秘密,那裏存放著小小的污漬與人歷史之間產生的巨大鴻溝,那些眼睜睜目送離開而傷心的人,那些滿溢講不出口汙穢的話。
前天我在台南的夏雨夜裡看見這本小說成品,她比我想像的小,我的插畫小小的安全依附在這些詩裡,這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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